orbit

幻灭

艾芙琳 x 朱迪

时间在救出艾芙琳后。

不是cp向,没有甜甜,没有糖糖。写写朱迪在家里陪艾芙琳时可能发生的事情。短短的一篇,艾芙琳的死在我心里永远是凄美的。 ​​​

结尾有一点点点点点V



   “昨天你睡得早,就把买回来的蛋糕给你留到今天了。”朱迪把冰箱里的蛋糕拿出来。小小的一块三角形,切得很精致,里面分了三层,每层之间都夹了白色的奶油,表面抹了一层甜腻的霜糖,浓稠的樱桃糖浆把白花花的蛋糕裹了一半。

    “尝尝。”朱迪给艾芙琳递了个勺子,艾芙琳把勺子拿过来。挖走了三角形蛋糕尖尖的角,吃了一口。

    “嗯,甜的。”艾芙琳笑笑,朱迪看不懂她的笑是挤出来的还是从心底来的。

    朱迪靠在桌子上,托着腮看着艾芙琳笑。

    “我好久没看过你笑了。”朱迪伸手去摸艾芙琳的脸,艾芙琳的脸下意识地往朱迪手掌蹭。

    她是一只受伤的兽,爱往温暖的地方靠。


    朱迪和艾芙琳并肩躺在床上,艾芙琳现在好多了,基本上不躺在床上发抖,也不需要朱迪和她在一个房间里就可以睡得着了,但她还是不能离了朱迪,独自一个人在这公寓里。

    朱迪的手掌里软软地嵌了艾芙琳的手。

    她好久没看过艾芙琳不戴金属指套的手了,她把她的手端起来看,手指长又细。她摸着上面结了痂的伤口,她想到艾芙琳经历过的破事就生气,不过还好那个不干人事的狗杂种已经被一枪崩了脑袋。

    “我们不如早些离开这里吧。”艾芙琳开口,语气里带着点少见的希望。

    “等你身体好全了,我们就走。”朱迪握了握艾芙琳的手,朱迪尝试把艾芙琳的手捂得暖些。

    “那天取消的早餐真是抱歉。”

    “不要道歉,你现在三餐都和我一起吃,我觉得够好了。”朱迪捏了捏艾芙琳的手指。

    艾芙琳的指尖冷得像她钟爱的金属指套,或许朱迪该劝她少点戴那玩意儿,除了好看好像也没别的实际用途,但这些都以后再讨论吧。


    艾芙琳睁眼的时候天是亮的,但窗户又能透进来多少温度呢,总不像站在阳光下面,脸能被晒得火辣辣的。她好像好久没晒过太阳了。

    “朱迪?”艾芙琳在床上开口轻轻地唤。

    这公寓一下子就空得让人害怕,空得像她被丢在那慢慢等死的地下室。她想起了地下室的潮味,劣质仪器偶尔的焦味,还有男人的臭味。

    她被打,被一拳头砸在脸上,被巴掌扇得耳鸣,被男人扒着腿冲撞,但后来她已经痛得麻木了。

    她突然也想起了别的事。

    她在想,之前和朱迪取消的那次早餐,她该怎么补偿她,该送花吗?送玫瑰吗?玫瑰不是很俗气吗?

    但玫瑰红得像血,红得很漂亮。要是可以的话,她也想送给朱迪一朵红玫瑰。

    她盯着浴室天花板的灯,白色的灯光扎得她眼睛有些睁不开了,她感觉这瞬间被拉长成了永恒,拉成一条直线,从她的手腕延伸到小臂。


    朱迪的杂货袋哐地砸到了地板上。

    她隔着门都闻到了一股锈味。

    她抬头看,好像公寓里的灯都变成了红色,眨眨眼却又只有日光。

    如果说透着门就散发出来的血腥味是隐隐的不安感的话,那浴室里满地的红色就是高调地拉响警笛的红色警报。

    她打开浴室门前已经做足了心理准备,在打开门后却还是得靠着墙深呼吸。每一次深呼吸都带着浓浓的锈味,她的肺好像都要生锈了,养出红棕色的铁锈。

    艾芙琳躺在浴缸里,穿了一身白,半边身子都被血浸湿了。像前两天艾芙琳吃的那一小块蛋糕,里里外外全是白的,顶上是多到蛋糕都挂不住的樱桃糖浆,围着白花花的蛋糕淌了一圈。

    艾芙琳被剜了一刀,被切成了漂亮的三角形,挤上多得要淌出来的樱桃糖浆,成了盘子里的一块蛋糕。

    朱迪觉得痛心又可怜,她不敢相信,原来人死后就只是这么软软地瘫在浴缸里。她觉得好无助,她帮不了艾芙琳,她觉得艾芙琳也好无助,艾芙琳也救不了艾芙琳,连头脑精明的女人也想不出办法。

    她不敢去碰艾芙琳,艾芙琳现在脆得像蝴蝶翅膀。她只能打电话求助,可拨通了电话她又哽住了,什么也说不出来。

    “现在过来,过来就是了。”她匆匆挂了电话。


    从门口进来的人披着一肩好看的蓝灰色头发,一进来就蹲在朱迪面前,尝试安抚她。

    她也有一个善良的灵魂,朱迪只希望她不要也被这城市嚼碎了就好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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